第四百三十七章 度劫生_男主发疯后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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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三十七章 度劫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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氏心中更生警惕。

  姚婉宁病了多年,交往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,她认识哪些人柳氏一清二楚,眼前的人怎么可能是她朋友?

  她正欲再说话,朱姮蕊连忙打圆场:

  “如何应对‘河神’之劫,您是有办法了吗?”

  朱世祯这一生经历了无数风浪,他出身普通,凭借自身力量成立大庆,斩杀过妖邪,困过狐王,可在面对柳氏审视的目光时,却觉得不大自在。

  此时朱姮蕊一开口,变相替他解围,他不自觉的松了口气:

  “有一个方法。”

  说起正事,柳氏心中纵使有千种疑惑,也只能按捺下来。

  陆无计明了妻子心意,连忙向姚若筠使了个眼色,众人相互招呼着准备先行撤离。

  除了柳氏之外,苏妙真也不宜再留此地。

  她与狐王的因果已经了结,‘河神’灾劫将至,她留下来没有意义。

  待姚家众人一一离开,朱世祯就道:

  “知道‘河神’之危后,我跟三哥——也就是徐先生商议了一下解决‘河神’的危机。”

  ‘河神’是由朱世祯死后遗体所化,于情于理,朱世祯都无法对这灾劫袖手旁观。

  说起正事,姚婉宁也转过了头来,安静倾听。

  恰巧此时朱世祯也在看她,两人目光相对,姚婉宁愣了一愣,接着低垂下头去。

  “……”朱世祯暗叹一声,又道:

  “照理来说,‘河神’是我遗躯所化,也就是说,只有肉身,而无灵识。”

  正是因为‘河神’凭本能行事,所以才会吸纳邪祟之气,所到之处形成灾劫。

  “而我此次应守宁之召前来,来的是魂体。”

  他这样一说,姚守宁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,眼睛不由一亮:

  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欲进入‘河神’身体,驾驭这具身躯?”

  朱世祯点了点头:

  “是。”

  他又道:

  “打个比方来说,此时的‘河神’身体如同一辆马车,却失去了驾车人,已经失控,十分危险。那么此时我要做的事,就是重新驾驭这辆车子,使它回归正轨。”

  他这样一说,众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。

  大家沉默了片刻,姚婉宁突然发问:

  “你有危险吗?”

  自朱世祯的神魂降临七百年后,这是两人之间第一次对话,朱世祯愣了一愣,接着露出笑意,正欲说话,姚婉宁又道:

  “不要骗我。”

  他目光柔软了些,温声道:

  “我不骗你,若说没有危险,肯定是假的,最大的危险就是‘河神’的肉身排斥我,我无法‘进去’。”

  朱世祯的话让原本听到他说有方法后面露喜色的众人心中一沉,姚婉宁抿了抿唇,沉默了半晌,低声再问:

  “如果你‘进去’了呢?”

  她有些焦虑:

  “之后会发生什么事?”

  “如果行动顺利,我‘进入河神’身体,掌控了‘他’,我会带着身体重回江底,自我封印,进入沉睡。”

  “老四!”

  一旁的顾敬一听这话,顿时吃了一惊:

  “这岂不是分裂你一丝神魂。”

  “哈哈哈。”朱世祯闻言,发出爽朗的笑声:

  “二哥,你怎么说这样的话?”

  当年兄弟几人未能成功杀死狐王,对于将祸害留给后世这件事一直感到于心不安,因此七百年前,顾敬在生之时便做了准备,分裂出一魂,留待后世,因此才有了今日兄弟四人再次重聚。

  “你当年为了诛灭狐王、为了后世子孙能做到,我怎么又不行呢?”

  “可是——可是你是天命之人,本该寿福无穷才是——”顾敬有些遗憾,“你诛妖有功,又成立大庆王朝,庇佑天下,拥有无上功果,民间声望又高,受后世供奉,本该成仙成神——”

  孟松云也点了点头,心中对于朱世祯当年逝世也感到有些奇怪。

  “仙神之说是真是假亦未得知,只是传闻而已。”朱世祯摇了摇头,淡淡的道:

  “更何况我的功果、气运早已经被我分割——”

  他的寿元、功果,一部分留给了姚婉宁。

  孟松云的占卜之术当世无双,正如他所断言,柳氏、姚翝一生只有一子一女送终的福分。

  姚婉宁本该命中注定早死,当日柳氏受妖邪蛊惑后,向白陵江借水的那一刻,‘河神’送出的,是七百年前朱世祯早就准备好的‘聘礼’,是他分割自身功果、寿元,为未来的妻子续了命。

  这一刻姚守宁读懂了朱世祯话中之意,她看向姐姐,却见姚婉宁面色怔忡,好似也明白了此时朱世祯的意思,露出了不知所措的样子。

  兴许在姚婉宁的心中,她一直以来是将‘河神’与七百年前的太祖朱世祯当成两个人看待的,但此时隐约却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儿。

  姚守宁感知到姐姐心境的复杂,不由暗叹了一声,接着心中又生出一个疑惑:看样子,太祖好像早知道未来的他会救下姐姐,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未来与自己姐姐之间的姻缘,并提前做出安排的?

  她正有些纳闷不解之际,朱世祯又将话题一转:

  “总而言之,我已经与神仙无缘,以我目前修为,失去这一缕魂的影响不是很大,依旧足以令我再活一些年,陪同妻子,守护儿子成长,未来顺利接掌大庆。”

  “我倒是已经摸到了一些感应。”一旁的孟松云突然开口:

  “只是差了一个契机,不过这个契机也快到了。”他说完,意有所指,看了一眼姚守宁。

  陆执原本一直在听着他们说话,但孟松云说到此处时,引起了他的警觉,他下意识的张开双臂将姚守宁护在怀里,神情不快的盯着孟松云看。

  孟松云轻‘哼’了一声,别开头,不跟他一般计较。

  “那也挺好。”朱世祯笑:“我兄弟几人之中,若小五能有这个仙缘,那是再好不过。”

  张辅臣闻言点了点头,顾敬神情淡漠。

  孟松云表面含笑,心中却没有半丝波动。

  不知为何,他突然转头往姚守宁看了过去,突然以神识喊她:

  “守宁。”

  “啊?”姚守宁听到有人呼喊自己,本能转头。

  陆执见她转头张望,不由关切的问:

  “守宁,怎么了?”

  “是我。”孟松云再道。

  这一次,姚守宁终于听出他的声音了。

  两人当日曾了结因果,也曾以心灵意识沟通,只是此时二人明明站在一块儿,孟松云为何又要以神识唤她呢?

  姚守宁心念一转,便明白他的想法:兴许他有些话不愿与别人说,只想私下与自己交流。

  她想到这里,便向世子摇了摇头:“没事。”

  世子不疑有他,点了点头,再没多问了。

  孟松云道:

  “守宁,你说为何世人如此虚伪呢?”

 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,但姚守宁却一下就猜出了他心中想法:

  “你认为太祖、张祖祖他们说的话不真诚吗?”

  孟松云露出笑容。

  与她说话就是舒服,她心思玲珑剔透,他随口一说,她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。

  对他的话语,她不批评也不赞同,却能从另一个角度为他提供思路。

  “我们当年兄弟几人结义,相互下跪发誓,曾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孟松云回忆当初的情景,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。

  “实际上后来朱世祯最先死,张辅臣随后陨落,顾敬并没有遵照当初的约定,而是在天元时期离开大庆神都,成立了神武门,最终死于神武门中,而徐昭不知下落。”

  他温声细语的说着当年的情况:

  “而我不用说了,我从头到尾没有死,亲眼见证了这段誓约的结局。”说完,他轻声笑了一会儿。

  末了又道:

  “可见人类的誓约并没有用,兴许当时发誓,只是一种无用的自我感动。”

  大战当年,危机临头,孟松云的心态却似是出现了严重的问题。

  姚守宁仰头看了一眼半空中正抵御着‘河神’将来的外祖父,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,决定先将孟松云安抚住再说。

  她有一种预感,孟松云此时的状态十分危险,他一旦失控,情况会格外严重,相反之下,如果他的情况稳定,对于她来说会有极大益助。

  “五哥,你是不是很生气?”她快刀斩乱麻,决意凭借自己的感受来主宰自己与孟松云的谈话。

  她经历了许多回生死,心境一直在进步,如今预知及感应力量很强。

  孟松云虽说是失心之人,又修的是无情道,照理来说应该心境平和,可姚守宁却能从他看似平静的表象下,感应到极度的愤怒。

  “生气?不不不——”孟松云下意识的摇头,正欲解释,姚守宁就道:

  “五哥,你知道吗?我现在越是境界进步,我就越能感悟到一些东西。”

  身为辩机一族,有时姚守宁的语言感悟对于修行来说是一种宝贵的点悟,孟松云听她这样一讲,便立即听她说:

  “我认为语言是上天对人类最好的恩赐,有时候人的言行之中,会透露出许多的东西,只要你肯用心去感受。”

  孟松云愣了一愣,接着若有所思。

  “我知道你剜心不死,修了无情道,照理来说你应该陷入无心、无情的境界。”

  他点了下头,应声:

  “不错。”

  “就算你修行逆天,自诩半神,可你仍然难脱‘人’的范畴。”

  “我——”孟松云听她下结论,正想辩驳,姚守宁却不给他机会:

  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

  她的态度逐渐强硬,孟松云隐约感觉到自己在与她的互动之中,地位互易,主动权逐渐落于她手,自己隐隐有被她牵制住的感觉。

  但他并不反感这种感受,因此没有出声,听姚守宁接着往下说:

  “你是想说,自几百年前,你已经斩断七情六欲,毕竟多年前,你曾化名孟青峰,蛊惑永安帝、盗走太祖遗躯,并使神启帝这些年来不务政务来举例说明你的冷漠,对不对?”

  她心思敏锐,仿佛窥探到孟松云的心灵深处,把他心中想反驳的话全都说了出来。

  可不知为什么,孟松云心中是这样想的,但听她这样一说时,又隐约觉得有些别扭。

  “没错……”他点了点头,又补了一句:

  “这些确实是我做的,可无论是永安帝还是神启帝,他们本身自私、阴毒,且刻薄寡恩,我只是推波助澜罢了……”

  姚守宁嫣然一笑:

  “不错,若他们心性善良,不为外物所诱,你也难从下手。”

  “对——”孟松云理所当然的点头,接着看到了姚守宁的目光,她的目光温柔,带着包容之色:

  “守宁,你……”

  “五哥,你看,你仍在意别人的眼光,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样洒脱。”姚守宁抿唇一笑。

  孟松云怔愣的点头,喃喃道:

  “对,我确实仍在意你的看法,这是为什么?”

  “不应该啊,我屠杀青云观,当日狐王数次以幻境蛊惑我,亦不能使我心生波动,可此时我确实在意你的看法,这是为什么?”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
  “你我曾有因果牵绊,不管你承不承认,在我有困难时,你两次救我,纵使是因果交易,但在我心中,我们仍是朋友,你承认吗?”姚守宁问他。

  “我……”孟松云皱眉不答。

  “如果你承认我们是朋友,那么你在意我的看法,又有什么错?”姚守宁再问。

  孟松云没有说话。

  “而回归原本的话题,你如果还有在意之事,那么你说到你修练有成,而太祖他们的反应不如你预期,你因此而生气,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罢了。”

  “你觉得你们并没有如誓约所讲一般,同年同月同日死,反倒几人各奔东西,如今你提到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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